丰县宋楼镇窑已遥远之高刘一家

文:刘祖亮

图:红艳

丰邑城西南二十里复新河畔坐落着一个小村庄,名曰“高窑”,谐音“高尧”,我曾查阅《丰县志》:该村庄因建窑而得名。

显然,此窑字才是“官窑”----官方记载的“窑”字。貌似历史上古丰大地没有”官窑“一说,所以高窑年代并不久远,应是民间用来烧制盖房子材料的砖窑,只不过祖辈把窑口建的比较高而已吧,关于它的历史真相不得而知。

我记事的时候,村西北角有口老窑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荒凉在那里,周围杂草丛生,野树争阳,群蛇出没。小时候结伴庄东的河边玩耍,玩着玩着就到了那里,总是被蛇吓到。有次大年初七送火把的时候,一个小伙伴胆大,竟然捉到一条米把长的青蛇,然后把它烧死了。等到天黑我们将要回家的时候,又在老窑沿上发现了被丢弃的死婴,为此我害怕了好几天,生怕许仙和白娘子会来找我们报仇。

老窑被呈东北西南向的堤段掩饰,没了高度。因农田灌溉需要,那口老窑演变成了引流复新河水的河口,又是村庄农田间的分界线,所以我现在依然能找到它的位置。如果真要为此留点史料,真得要像做学问一样,回到故乡带着笔头找些老人细细聆听。

然而这事谈何容易,身在异乡,只能凭印象叙怀杂记,毕竟在那里生活了20年。

庄子不大,座北朝南,方方正正,路院相间,民风淳朴,几百口人在那里不知延续了多少个春秋。村庄分东西两队,西队有高、刘、张、渠、戴、马六姓,东队只有高刘二姓。

据说在古丰邑,高姓先人最先迁于此地,其他姓氏皆为“住亲戚”,起码我刘氏在高窑是这样的,因此高刘二姓延续了“高刘一家”世代友好的深情厚义,说到“高刘一家”民间有这样的传说:元朝末年山西洪洞县老鸹窝来丰始祖刘顺迁丰不久,人单势孤,常受当地王家欺负,过着如履薄冰,担惊受怕的日子。

某日身材高大,形象魁梧的山东青年高友凉,遇见刘顺一家正在被一群人围住谩骂,问清原由后“路见不平,拨树相助”,一股恶势力见高友凉能拔起碗口大的枣树挥舞,遂落荒而逃。

出于感恩好汉相助和镇家护院的考虑,又见高友谅与刘家长女年龄相仿,刘顺听从夫人尹氏出的良策:把高友凉留为佳婿。邻坊只知道力拔枣树的大汉姓高,便称其“高大汉”称刘家长女为“刘奶奶”,也就成了“高刘一家”的由来。

这一说法丰县城北欢口一带广为流传。《徐州日报》彭城周末版面曾有一篇文章写道:“《古丰高氏族谱》清代最后一次重修是耗时最长的一次,主修人高慎五,字敬典,自号柘村,增贡生,援例候选训导。

当他主修族谱时,高慎五的曾祖父已经从老家高楼迁居到城南二十里的地方,也就是今天的宋楼镇高窑村。”高慎五与当时徐州周边很多名人皆有私交,如萧县翰林编修段广瀛、单其焯、曾任萧县教谕后考中进士官翰林院编修的胡家琨(荔生)、沛县岁贡生张士举、彭城张瑞卿、邱松月、濮阳王凤池等等。

而其中单其焯更为其知己之交,萧县志载单其焯:“读书淹贯博通,不为无用之学,于古今治乱之故,民生利病之源,靡不深究,言之凿凿,惟不喜为时文,而根柢渊深,言时文者莫之及。晚年经学益专,胸次浩然,一切世故不足撄其心。议论持正,不肯谐俗,俗人亦以怪目之。”以此,也可以管窥高慎五为人处世之一斑。

大概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亲历过其后人将其画像悬挂在正堂门下,后人称之为“悬影”,摆上八仙贡品,高家分支派门系轮流对其祭祀叩拜。除高姓外,包括刘姓在内的其他姓氏的族长或周边村庄有名望的或与之有“亲戚”关系的人们也会前来行礼叩拜,感恩先祖,以续戚亲厚谊。

然后摆上几桌筵席,推杯换盏间老年人会讲述着一些先人的丰功伟绩及高姓和其他姓氏的渊源。在高窑,高姓和刘姓延续了“高刘一家”的深情厚义,至于高姓是否为高友凉的后人暂且不知。

而高窑的刘姓则是丰西(今丰县王沟乡前刘集)望族御龙堂刘氏玉族的后人。本人才疏学浅,又身在他乡,暂时难以考证,况且早有言在先,在这里只是叙怀杂记,岂敢长篇大论,著作立证。

后来我到宋楼读书,离家较远,每周回去一次,难得有机会参与这些传统乡俗,再后来我来南京读大学,也只能寒暑假回去,关于高窑的人和事大多只是听说,而如今定居在南京,把父母接到身边,偶尔的回去也是今日回明日归了,关于那里发生的事情几乎中断了。

然而最让我感慨和悲伤的是老人越来越少,每一次见到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真得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有机会和他(她)们说话时,我总是会凝望着那一双双写满沧桑的脸。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远在他乡,窑已遥远。高刘一家,心为故役。乡里乡亲,世代永传。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1xbbk.net/jwbls/2871.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网站简介 广告合作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网站地图 版权声明
    冀ICP备19027023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