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白癜风医院 https://m.39.net/disease/yldt/bjzkbdfyy/文:汪晓佳图:来自网络出生在皖北萧县偏僻小村庄的我,小时候不知道过年叫“春节”,只知道是“过年”。光阴一去不复返。一晃,小时候过年时的情景就在不经意间逝去了六十多年。但不管岁月如何无情地更迭,童年的往事仍是那么清晰地记得。大概是从腊月二十几开始,和我们娘儿仨一起生活的老爷爷老太太(父亲的爷爷奶奶),便从五六华里以外的集镇上买来了猪肉、海带、细粉、大白菜以及鞭炮什么的。对了,买来的还有写有“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灶老爷”。灶老爷鬓须飘逸,满面红光,一副慈祥面容。农家人把它请来,过年时贴在锅头前的墙壁上,以求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吉祥如意、平平安安。接着,我娘就着手准备一些好吃的。如年馍、丸子、油炸猫耳朵(一种面食油炸品)、扁食馅子等等,往往几天忙活下来,簸箕、锅盖、大盆小篓和芘列子等各种容器,都盛得满满的,满屋子喷香喷香。闻着香味,我和姐姐就不时地捏点这个,捏点那个地往嘴里填。光自己吃不算,有时候趁大人不注意,还会捏一些装进衣袋里,偷偷地拿到外边跟小伙伴们套近乎。最有趣的是包扁食的时候。大人们和面的和面,擀皮的擀皮,包的包,就是没有我的份。这时,我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他们旁边,忍不住地就想伸手帮忙做点什么,娘嫌我做不好,硬是不让我沾手。还是老太太懂得她这个重孙的心思,就叫我去洗洗手,帮助把切下来的一个个带棱角的面团,揉成圆形状,再按扁,以便大人们用擀面杖擀成扁食皮。于我而言,老太太给我的这个活儿一点也不难,竟然做得滚瓜烂熟,老太太便夸我是“能孩”,娘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待扁食包得差不多了,老太太和我娘总会用两张面皮子,夹上肉馅,捏合成花纹边,鼓圆鼓圆的,既像十五的月亮,又像木质牛车的车轱辘。有一次老太太对我说,这大车轱辘,留你赶明个儿长大了赶大车运粮食用。娘就没有如此的眼光。她只是给我包了几只“小麻雀”,一头大一头小,弥合处捏的花纹很好看;大的那头两边还各安了一粒紫红色的高粱米粒当眼睛,两边的面皮上还划了一道道印子当翅膀,栩栩如生,像极了麻雀。吃饭时,我碗里盛的尽是车轱辘和麻雀,高兴得我脸上像朵花。扁食下锅时,大人就会让我揪两三个鞭炮到院子里燃放,伴随着爆竹声,扁食下锅。我至今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扁食熟了,大人首先盛出一小碗放在锅灶上,再舀出一点扁食汤泼洒在锅头前,说是让灶老爷和家里逝去的亲人先吃。到了晚上,我便会拿着老爷爷老太太从集市上买来的鞭炮,到外面燃放。不舍得成串成串地往外拿,就揪掉几个到外面找小伙伴们凑热闹。他们也都是揪下来的散炮,大家你点一只,我点一只,单个儿的爆竹声此起彼伏,跃出的火花,把夜空闪烁,就像战争年代里的“游击战”场面。若是有了哑炮也是舍不得丢弃,把外皮小心翼翼地剥开,里面露出了一小溜黑色的炮药,嗤地一声划着一根火柴,撂上去,“刺”地一声吟唱,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说到小时候过年,不能不说“压岁钱”的事儿。除了老太太老爷爷和娘给的之外,我换口叫的“小大大”(堂叔)和“花娘”(堂叔的妻子)结婚后,每年的大年初一中午,他们都会把我喊去吃一顿年饭,临走时都要塞给我数量不等的压岁钱,这情景至今难忘。我们这些当年的孩子,现如今已次第成为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们又像老一辈人那样,逢年过节,忙里忙外地为儿孙们准备好吃的东西和压岁钱,觉得过年过节要比平时还要累得多,这时才知道当老人的诸多辛苦和不易,感恩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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